或许可以恢复交流
接触可爱的人感觉还挺好的。一段时间以来,除了一位朋友,挺少在线上和朋友聊天。线下和朋友见面,更是好久都没有了。之前和炮友拥抱时,产生一种想法,原来我还能和人交流和接触啊。
去年发完关于一桩性骚扰事件的文章之后,我意识到我的部分理念存在强烈冲突。
接触可爱的人感觉还挺好的。一段时间以来,除了一位朋友,挺少在线上和朋友聊天。线下和朋友见面,更是好久都没有了。之前和炮友拥抱时,产生一种想法,原来我还能和人交流和接触啊。
去年发完关于一桩性骚扰事件的文章之后,我意识到我的部分理念存在强烈冲突。
现在我认为,针对网络曝光的恐吓、性骚扰、胁迫型性侵害这类经常会取证困难的犯罪事件,最好的做法是不做判断,若无经历调查验证的强力证据,就当不存在犯罪事件。因为外人是无法仅凭人言判明真相的,不知道真相就不应该做判断,包括对罪犯或诬告者的判断。
2020-2021年间的一段时间,我喜欢看使用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等理论分析和批判作品的评论,也会使用理论进行评论和构思。然而,现在我意识到,使用或遵从这类理论,不仅干扰我对作品价值的评判,还违背我创作自由的理念。
我想要绝对的自由,而无论在现实还是创作领域,都绝不可能拥有自由,我所渴望的自由只是模糊的概念和愿景。就连我现在抗拒限制的念头,也是无意义的,我无法完全摆脱那些知识和言论的影响。明白这些事已让我感到悲哀,但我又不想放弃创作,就更为悲哀了。
对我来说,食人是个有点复杂的问题。
以前我对食人感到恶心,看《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时会想,如果我被迫漂流大海,我宁可自杀也不吃人肉。不过,那时我不反对食人,也不认为食人应被禁止。我认为死人没有意识,尸体不应再被视为人类,分尸食尸之类的事情就和摆弄玩具、食用猪肉差不多。食用活人或杀死活人后再食用,这类事情就应该禁止,因为其中出现对有意识的人类的伤害和杀戮。
每次看到关于冠姓权的话题就很烦。
最好的做法是彻底废除姓,并且开放改名自由,个人从习得语言开始就可以自行改名,且改名次数不受限制。
如果最佳选择无法实现,那还有次好的选择。规定新生儿的姓不能和直系亲属及旁系亲属相同。也就是说,什么随父随母随外婆随表叔乃至随七舅姥爷都别想了,新生儿的姓绝不会和亲属相同。
想写点字,思绪有点杂乱。
最近状态不好,感觉做什么都没动力,连书也没读过。
我对世界怀有恨和厌恶。
难以从故事中获取刺激感和新鲜感,太多故事令人感觉熟悉和乏味。无聊的,框架内的,无法脱离罪恶的生活实在令人厌烦。死去没有遗憾,但肯定会心存不甘。依照不要将世界让给讨厌的人的说法思考,活着才能杀死更多的人。
我想复仇,想挑战,让所有侥幸置身事外的人拉入泥潭。不过,破坏幸运并不是足以令我满足的目标,最希望实现的事情还是生物灭绝。
我曾经不反对代孕。理由有两点,其一是不反对工作,其二是认为生育权存在。
第一点,我认为人类在一般工作中,出卖体力、脑力和时间,和出卖器官和身体本质是相同的,所以我要么全部接受,要么全部否定。
现在我认为大部分人不得不工作就是人生固有困境之一,这种现象理应消除。反对工作,自然也要反对商业代孕。
下午,我看完《渔业阴谋》,之后有点想吃鱼了。
确切地说,我知道水产养殖场环境恶劣,渔业中普遍存在意外捕捞和过度捕捞,鱼类可能(这点似乎尚未达成共识)会有痛觉,因渔业受害的动物中部分明确拥有相当强烈的痛觉,许多人受商业捕鱼影响陷入饥馑或沦为奴工,人体所需营养都可以从素食(包括植物肉)中获取……然而我没有产生不再吃鱼的想法,反而想吃鱼了。
我想这本质上和看完性侵纪录片后想去性侵别人,看完屠杀纪录片后想去发动屠杀之类的事情没什么不同。
想起以前写的文章,《我要求这一切》。
我在确认获取部分自由,以及享受学习和思考的代价是经受痛苦之后,的确算是“想到做到”。我从小学高年级开始,就不时陷入抑郁状态,上高中时确诊抑郁症,此后也有很长时间过着痛苦的生活。
我能忍受痛苦,部分原因就是我认为我在经历荣耀之事,相信我会成为伟大的人,具体情况视道路方向而定,可能是作家、科学家或哲学家。不仅如此,我还会在快乐时感觉不安,认为沉迷享乐愧对痛苦的人,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期望。
由于长期关注推理小说和案件解说,我意识到一件事,杀人案是一类好案件。
若尸体被发现,且被证明死于杀戮,就不用考虑“罪行是否发生”及“死者是否自愿”的问题,只需寻找证据指证凶手。即使死者是自愿被杀,凶手一般也只能减轻刑罚,不能完全免于刑罚,日本就单独设立了自杀帮助罪、嘱托杀人罪和承诺杀人罪。
话说,于我而言,其实选择Antinatalism和Efilism会连带着背离一些观念,或者,让它们变得不那么重要。我的思想颇为极端,但极端并不代表错误或非理性,只是拒绝将不完美的现实视为合理或应当接受的存在。
回顾过往,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我为“维持自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彻底失败了。我决定放弃部分执念,不再按照某些标准行事。我不准备自杀,所以我有必要模拟向过去的自己说话,整理一次想法。
想起香港。
忽然感觉,我会进入彻底绝望,无法再被人权、正义、自由等理念触动的状态,或许和香港是有关系的。
那段时间,我非常痛苦。我置身事外,只是明白,对岸有许多人——可以让我感觉有共同点的人,遭受着强烈的,无法弥补的痛苦。仅仅是这个认知,就会让我痛苦,我不能想象靠近事件中心的人会有多痛苦。
决定放弃读《被压迫者教育学》……
这本书有很多哲学论述,虽然可以读下去,但是我不太了解哲学,本身对辩证、客观、唯物之类的概念也没兴趣,读完应该也不会认同。
每读几段,我就会产生怀疑,不确定书中的概念或论证是否成立。我倾向排斥道德和情感,并且不将非自然存在,由人类构建的概念视为理所应当存在的事物。我不能接受“爱”“人权”“人性”“恋死癖”之类的词语。
我忽然感觉很沮丧。
最近看罪案解说,心态有些变化。
我开始对人类区分“我们”和“他们”感到厌烦,确切地说,我讨厌伴随区分的道德评判。我认为人类的人格和行为表现都有其生理缘由,而道德是超脱生理的标准。
最近愈发相信人类的未来是无法期望的,决定以后就宣扬不生育和自愿灭绝理念……结果心境似乎还平和了一点……
我一直期待死亡。虽然我有自杀的自由,但受情感阻碍。如果没有情感,或者共情,可能会轻松得多。
下午和附近的人去探访了A机构,认识了在A机构工作的B和C。
我们先简单看了周边的环境。社区靠近富士康和一些小工厂,工人租户较多。房租不高,但空间小,一室一厅的房子月租500-800元。不少业主都不住房,将房子租给其他人。居委会平时是没什么活动和作用的,成员都是业主或和业主有关系的人,而实际居住的租户没有参与资格,所以居委会和居民关联不大。
我发觉,我没经历过关系好的人去世,虽然有亲戚去世,但是我和她们的关系都不算很好。
我想我最害怕面对的是家人去世,尤其是父亲。比起去世,更害怕的是疾病,让人失去记忆、语言、行动和自我的疾病。这就像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看着他死去,熟悉的人消失,而陌生的事物占据了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