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写的不可能是关于这个话题的最后一句话。关于对女人的歧视的文章和书籍成千上万。即使本书篇幅再长,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每种形式的不利因素本身都可以单独写一本书,而且很可能还有我没讨论到的其他不利因素。我的目标不是做到详尽无遗,而是对这些问题进行相对广泛的讨论,以证明男性也是不正当性别歧视的受害者,并表明这点仍未得到进一步的关注。揭示和讨论第二性别主义的全部细节,还需要更多人的劳动。
对于不可避免的批评,回应也是如此。存在第二性别主义的主张本不应引起争议,但它却引起了争议。批评比比皆是。然而,由于回应这些批评的人太少,提出批评的人认为这些批评比实际上更有力。迄今为止,很少有哲学家站出来回应学术界在这些问题上的正统观点。如果能看到更多哲学家站出来说话,那将是一件好事。
我已经证明,男性处于相当不利的境地,而且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歧视造就的结果。所有这些歧视都是公平的,但对女性的任何歧视都是不公平的,这种情况是极不可能的。然而,这正是一些否认第二性别主义的人想让我们相信的。我们应该对这种不太可能发生的情况抱有强烈怀疑。另一些人承认,一些针对男性的歧视是不公平的,但否认它们足以构成性别主义。他们说,要配得上性别主义的头衔,不公平或不正当歧视必须是针对处于从属地位或受压迫的性别的。我们已经看到,这种论点存在严重缺陷。即使我们承认这种性别主义定义,也应该反对针对男性的不正当歧视,因为这种歧视是错误的。但是,承认这种定义就排除了将我们通常所说的性别主义中的许多内容称为性别主义的可能性。如果,正如我所论证的,在某些社会中,女性不再受男性支配或压迫,那么,在如今女性没有支配或压迫男性这一看似合理的假设下,此类社会中就不存在性别主义了,它们可以被称为后性别主义社会。然而,一旦一种性别不再支配或压迫其他性别,性别主义就不复存在,这种想法似乎难以置信。我认为,这表示应该放弃性别主义的其他定义,转而采用我在引言提出的定义。一旦这样做了,承认第二性别主义的最后一个障碍也就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