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脑死亡者代孕提案的看法

脑死亡者生孩子不会遭受痛苦,让其生孩子倒是比让活人生孩子人道,可以算是机械生育仓出现前的低配概念替代品,当然最人道还得是禁止生孩子。
这议案非常好的一点是,否定了人类身体具有神圣性。人类可以杀害其他动物,将其身体作为食物、工具或装饰品,而在对待人类时,却连获取死者器官都需要经过死者或家属同意。虽然人类也会被同类迫害,但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类,可能还是会忽视人类不比其他动物尊贵的事实。将脑死亡者像猪狗蛇象一样随意利用,可以警醒世人,人类没有超脱于其他动物的地位。

应当根据物证判断真相

现在我认为,针对网络曝光的恐吓、性骚扰、胁迫型性侵害这类经常会取证困难的犯罪事件,最好的做法是不做判断,若无经历调查验证的强力证据,就当不存在犯罪事件。因为外人是无法仅凭人言判明真相的,不知道真相就不应该做判断,包括对罪犯或诬告者的判断。

所以放弃相信

去年长期不接触涉及社会的信息,精神状态终于发生了变化。
如今,想到《厌女》内容,米格道思想介绍,精神分析,感觉都是差不多的东西。理论若无法被证明(或许该是证伪?),就不能被视作真理。

反感思想批判的契机

考虑新年计划,想到构思方式的转变。
我开始反感针对文艺作品的思想批评,原因是在豆瓣小组看到了吐槽《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的帖子,楼主称内容浅薄厌女,不值一读,底下评论也尽是赞同或感谢避雷。我看完后,顿时无名火起,就想卸载豆瓣。由此想来,我原先会喜欢看涉及政治分析的评论,只是因为我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书被批评。如果批评的是我没读过的书,我认为一般的书,我只会看热闹,如果批评到我认为优秀、不可替代、并非可有可无的书,我就受不了了。

等待灭亡

我现在好像几乎没有同情心了,看到任何新闻都毫无感触。知道有人遭受苦难,就会想,世界就是这样,不想被压迫就去死好了,不主动自杀就是允许自己被迫害和迫害其他生物。
我目前对移民也不抱幻想了。我不知道哪里可以让我向往,当我想到传闻中社会较为开明、包容、公平的发达国家,我会想到,享受着优越生活的人,没有放弃一切去帮助所有受苦的人,没有尽最大努力去消除世间的苦难,他们是我所经受和见闻的痛苦的旁观者甚至缔造者,我无法认为融入他们就能获得安宁。

不如写阿米巴原虫

2020-2021年间的一段时间,我喜欢看使用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等理论分析和批判作品的评论,也会使用理论进行评论和构思。然而,现在我意识到,使用或遵从这类理论,不仅干扰我对作品价值的评判,还违背我创作自由的理念。
我想要绝对的自由,而无论在现实还是创作领域,都绝不可能拥有自由,我所渴望的自由只是模糊的概念和愿景。就连我现在抗拒限制的念头,也是无意义的,我无法完全摆脱那些知识和言论的影响。明白这些事已让我感到悲哀,但我又不想放弃创作,就更为悲哀了。

夜之幻想

我喜欢夜幕下的都市和群山。以前回老家,有时在凌晨出发,或持续行车至夜晚,望着道路外的黝黑山林或星星点点的灯火,我总会感觉非常舒服。
我幻想自己是自由的旅人,流浪于聚落和山野之间,在黑夜里独自燃起篝火。我幻想自己是无虑的逃离者,和爱人驱车驶向未知的远方,无边的夜色带给我们安全感和极致的浪漫。
我爱那美妙的感觉,尽管是仅能维持一刻的幻象。我没有自由和爱人,不会产生热爱世界的感觉,值得庆幸,我还拥有幻想。

关于食人的想法

对我来说,食人是个有点复杂的问题。
以前我对食人感到恶心,看《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时会想,如果我被迫漂流大海,我宁可自杀也不吃人肉。不过,那时我不反对食人,也不认为食人应被禁止。我认为死人没有意识,尸体不应再被视为人类,分尸食尸之类的事情就和摆弄玩具、食用猪肉差不多。食用活人或杀死活人后再食用,这类事情就应该禁止,因为其中出现对有意识的人类的伤害和杀戮。

情感消却后的隐忧

最近,我感觉失去了一些看起来并不是很重要,或很有意义的事物,不过现在回顾,这件事好像没我之前想得那么简单。
没有同类,没有榜样,没有欣赏的人,这些会成为问题吗?放在过去,我会认为不是问题,我就是我,不过现在我不确定了。
我本来就有不同的可能性。我给自己设立的守则不多,一些看似“偏离轨道”的事情,不会让我感觉“这样做就不是我”。例如,躲避痛恨的人,还是杀死他们;明哲保身,还是以身犯险;留在原地,还是逃离环境;现在自杀,还是以后自杀……不同选择都不违背我的思想。

不应存在的冠姓权

每次看到关于冠姓权的话题就很烦。
最好的做法是彻底废除姓,并且开放改名自由,个人从习得语言开始就可以自行改名,且改名次数不受限制。
如果最佳选择无法实现,那还有次好的选择。规定新生儿的姓不能和直系亲属及旁系亲属相同。也就是说,什么随父随母随外婆随表叔乃至随七舅姥爷都别想了,新生儿的姓绝不会和亲属相同。

绝对不适合开书店的人

有人曾开玩笑地问我想不想开书店或书吧。
我说这是烧钱的工作,我现在烧不起钱,等我有个十万八万存款或许会考虑。
我曾经想象过关于公共空间的工作。前年,我在写文章时幻想过,倘若我开一家书店,应该会让其成为放松和自由的空间。去年,我考虑过建设向儿童开放的空间,为他们提供书籍和游戏,和他们交流,并且协助解决困难。
不过,在看过一些书吧和公益机构之后,我发觉自己真不适合这类工作,因为我实在太不喜欢和人交往了。我无法对所有人表现友善和尊重,也无法对儿童保持耐心和宽容。除此之外,我不想掩饰傲慢或狭隘,但我的思想又不是广受欢迎的类型。

关于代孕的看法

我曾经不反对代孕。理由有两点,其一是不反对工作,其二是认为生育权存在。
第一点,我认为人类在一般工作中,出卖体力、脑力和时间,和出卖器官和身体本质是相同的,所以我要么全部接受,要么全部否定。
现在我认为大部分人不得不工作就是人生固有困境之一,这种现象理应消除。反对工作,自然也要反对商业代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