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可爱的人感觉还挺好的。一段时间以来,除了一位朋友,挺少在线上和朋友聊天。线下和朋友见面,更是好久都没有了。之前和炮友拥抱时,产生一种想法,原来我还能和人交流和接触啊。
去年发完关于一桩性骚扰事件的文章之后,我意识到我的部分理念存在强烈冲突。
发文章是受强烈情感驱使的,包括愤怒、悲伤、自责和正义感,而这些情感与思想密不可分。可是,我当时已经决定接受灭绝愿景,不再期待社会进步,不再将涉及构建社会风气和秩序的思想作为信念。我看待犯罪者,不应批判其超越规范,而应想到抑制人的欲望和恶意,将人塑造成成合格的社会人是残忍的事情。
若不摆脱如此剧烈的思想冲突,我很难写新文章和小说。于是,我逐渐停止了大部分摄取资讯和交流观念的行为。我有意表现不合主流的言行——衡量犯罪利弊,冷漠地看待社会事件,厌恶社会,希望生物灭绝——以让自己练习不同的思考方式,获取不同的心理状态。
我已经成功了,可以表达思想,以及思考如何写作能够表达思想。我不需要具备成为暴力犯罪者的潜质,我顶多会对人的思想施以暴力。
等待心理变化期间,我有一种想法。我认为我选择放弃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等理念,不再想为公义发声,就没资格再和部分人做朋友,不该主动交流。不过,我没有去询问朋友。我的理智还没宕机,预判下朋友会不会恶语相向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我知道,如果我去询问,收获安慰概率极高。事情不能这么解决啊,问题又不是出在我朋友身上。我想,人际关系方面的自惭、忧虑和恐惧是心理变化的代价,我抛弃过去的期望,违背过去的原则,自我批评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我放下上述想法了,应该可以和朋友交流了。话虽如此,很久没好好聊天,我也不知道会不会难以像过去一样愉快聊天。